9 J1 E, I+ }2 \: p2 w- L# B' e& H L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國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手的请愿。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1 P+ l/ M. M3 A+ b# c3 p/ Y n. q' W! _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9〕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q& a! W6 s/ @2 R& y- s
! z9 N# |; t& `# X" W
七 ! l8 [6 x, b' ^" `* L / K' l6 O9 A; q' ?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國人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当局者竟会这样地凶残,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中國的女性临难竟能如是之从容。3 F8 e, S, b+ o: e+ c' G*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