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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Okava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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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2005 16:27:3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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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欧卡忘果<br /><br />前序<br /><br />欧卡忘果三角洲(OKAVANGO DELTA        )是一个总面积达一万七千平方公里的世界最大的内陆沼泽地,位于非洲大陆东南部的博茨瓦纳共和国境内,紧邻西北的纳米比亚共和国。沼泽地南部边缘距离博茨瓦纳北部全国第二大城市毛恩(MAUN)约50公里。<br /><br /><br /><br /><br /><br />想要到达我们将要入住的庄园酒店,一个修建在达欧卡忘果深处某个小岛上的XUGANA LODGE,是一件即不容易又很爽的事。说它不容易是因为乘一般交通工具汽车火车甚至坐船都不能轻易直接抵达大沼泽地深处;然而坐上最多只能搭载5人的观景飞机飞进沼泽地,从三四百米的高空如此亲密地俯视大地,又何止一个爽字了得。我们的飞机是中午时分从毛恩机场 起飞。七月的南部非洲正值干旱少雨的冬季,虽是冬季,在正午的太阳直射下,地面气温也有30度左右。飞机起飞不久,因为长时间的干旱无雨,从机窗放眼望出去茫茫荒野毫无生气。正当我为看不到任何令人窒息的壮丽景色而有些怅然时,地面上出现了一些零星的鳞鳞闪光。仔细一看那是一些稀散的水洼,随着水洼的出现渐渐的绿色树木也越来越多。这时飞行员回过头告诉我们,已经进入沼泽地区了。欧卡忘果三角洲起源于已经不复存在的原始巨湖MAKGADIKGADI,它的水系范围在几百万年前甚至到达现今卡拉哈里大沙漠(KALAHARI)的中部。从安哥拉高原流下的滔滔欧卡忘果河水奔流至此,随地势变化水势变缓后注入大沼泽地,并成为这里的唯一水源。随河水从上游冲下的大量泥沙(约每年2百万吨)由于终于缓慢的水势在此沉聚积淤,在过去百万年岁月中几乎是肆无忌惮地改变着这里的水道,冲积形成了数以万计、深浅不一的河流、泻湖、湿地、浅谈以及众多的大小岛屿。有孤零零只长着唯一树木的迷你岛,有被繁茂的树林覆盖得密不透风沼泽绿洲,还有些则只是在岛的边缘离水近的地方长满了树木,内陆则仍是枯黄一片。据清儿讲上一此她飞进沼泽地时,甚至有幸从空中看到了就在下面不远处悠然踱步的大象。可惜我们这次飞行是在动物们不愿出来活动的正午时分,估计大伙儿此时都躲在树荫底下散懒地乘凉睡午觉吧。<br /><br /><br />经过半个小时的飞行,小飞机平稳地降落在一块面积颇大岛屿的简易机场上,我们未来两天的向导卓易已经等候我们多时了。很快我们就被告知,这两天庄园里正好没有其他客人,我们可以绝对自由地尽情享受这里的一切。早已习惯了无论在世界各地任何旅游景点都被众多游客包围的情形,卓易所讲的自由的含义,我却是之后才真正充分体会到的。由于从简易飞机场所在的小岛到我们将要入住的XUGANA庄园酒店所在的岛屿之间仍是陆路不通,于是我们搭上卓易驾驶的马达小艇沿着弯曲的水道向酒店进发。湖水不深且清澈见底,在阳光照射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水底沙地上波纹舞动的倒影。水道两旁长满了秋黄与青绿间差搭配的大伞莎草,它枝杆顶端修长的针叶形如展开的伞骨优雅地舒展开来,在阵阵微风的吹拂下轻然漫舞。大伞莎草是一种盛产于非洲的水草,属纸莎草科植物。压制成片状具有书写面的纸莎草,是一种很好的书写工具。利用片片纸莎草进行写书,是古代埃及人的首创。有关医学和纸莎草书,甚至可追溯到公元前2000多年!行驶在高大茂盛的芦苇围成众多水道中,水道有时只有两三米宽,从两边倒铺下来的芦苇不仅遮盖住了船身也几乎挡住了前行的视线,总让人有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感觉,宛若走在一座交错迷离的天然迷宫里。听向导卓易讲,欧卡忘果河上游流经的绝大区域都是荒无人烟、唯有鸟兽出没的地区,所以河水绝对没有受过任何人为污染。河水流到沼泽地之后,真正还能再流出这一地区的只有两三条很小的河流,水量也大约只有流入量的3%而已。但正是这3%的河水能够带走水中原有的大量盐分并完全依靠自身的循环净化功能保持着整个三角洲水系水质的新鲜以及生态的平衡。<br /><br /><br /><br />穿过一个很大的湖面后,我们终于到达了XUGANA庄园酒店所在的小岛。船一抵到岸,等待在码头的酒店工作人员立刻热情地送上了一杯甜美的鲜扎果汁,之后又详细耐心地向我们介绍庄园与房间各项设施。这个当年曾经被英国皇室选定作为查尔斯皇储访问博茨瓦纳时下榻的庄园酒店坐落在大沼泽地深处一个岛屿的一角,三面邻水。岛上气候温和,树木四季枝繁叶茂。庄园最多只能接待16名客人,所在岛屿以及周围约300公顷的水域全部为庄园向国家租用的私人土地。为数不多的几个建筑,屋顶铺盖着松厚苇杆跺的高大茅草屋全部建筑笼罩在几棵有着庞大树冠的无花果树的树荫下。作为客房的茅草屋内部装潢温馨高雅,吊顶的雪白沙帐罩着宽大的床榻,浴室卫生间装饰现代雅洁。卷起巨大帆布帘窗即可看到屋外波光鳞鳞的湖面。<br /><br />庄园主屋前是一片临湖空地,为迎接我们的到来,宽大的木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水果和新鲜烤制的糕点。卓易告诉我们,庄园内开饭是要听敲鼓的,以告诉在房间里休息或花园中散步的客人食物准备好了。但后来我发现听鼓赴宴的并不只是我们,岛上其他一些邻居,如小鸟和松鼠也早已模准了这个规律,听到鼓声便也纷纷前来凑热闹。尤其是一种长着墨绿与水晶蓝色羽毛、金黄色大眼睛、名叫“恩格斯”的小鸟最是引人注目。也许是倚仗自己出众的姿色,这种小鸟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经常是直接飞到餐盘前明目张胆地取食。有时我们把糕点末儿仍撒到地上,当另外几种惹人喜爱的黄色、黑色小鸟也纷纷飞落下来准备饱餐一顿时,“恩格斯”们却又总是霸道地不愿与他人分享杯羹,以更快的速度叼走刚刚落地的食物。<br /><br />卓易告诉我们,这里有午休的习惯。大家可以回房休息或在岛上自由活动,下午三点半听鼓声为号吃下午茶,之后我们再出去活动。在这里我慢慢发现,曾长期受大英帝国势力保护下的博茨瓦纳即使独立建国近四十年,至今仍保留着某些英国人留下的习惯,比如英式下午茶。在问起博茨瓦纳的历史时,卓易反复向我强调博茨瓦纳不是曾经的英属殖民地,大英帝国只是那时的博茨瓦纳(当时被称为贝专那,BECHUANALAND)的保护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前,贝专那主要由本地三个最大的部落组成的部落联邦掌管,而西部邻国纳米比亚属于德国殖民地,南部邻国南非则归属大英帝国统治。二十世纪初,一战的熊熊火焰不只在欧洲本土燃烧,甚至蔓延到了这些欧洲列强在世界各地的殖民地。当时纳米比亚的德国军队曾一度被英国军队打击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无奈之下便企图东扩,占领并殖民邻近的贝专那。大兵压境的紧急关头,贝专那部落联邦的三名最高长老一起远赴英格兰,向英女王请求帮助与保护。后来也果真是在大英帝国的保护下,贝专那没有遭到德国殖民者的践踏,并于1966年独立成为现在的博茨瓦纳共和国。与周边其他西南非的国家比较起来,如安哥拉,纳米比亚,津巴布韦,甚至包括南非绝大部分地区,博茨瓦纳几乎没有遭受到连年战火的噩梦,较早建国并很快建立起以钻石开采加工,畜牧和旅游为三大经济支柱的国民经济体系。博茨瓦纳是非洲最早提出并实施环境保护的国家之一。近年来旅游业迅速发展,但政府一直遵循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暂时旅游收入的原则,摸索并建立了一套完整先进的生态旅游系统。例如在整个一万七千平方公里的三角洲地区,象我们这样的庄园酒店不超过20个,游客接待的总人数最多也就100人左右。<br /><br />吃过饭,我和清儿在茅草屋后面的大花园散步时,竟突然见到两只非洲大猩猩一大一小一前一后悠然从我们屋后穿过,并消失在不远处茂密的树林中。一切发生是那么突然而又自然!大概是从小习惯了只是在动物园和赵钟祥的动物世界看动物,对于真正的野生动物世界还真有些一时适应不过来。<br /><br />下午四点左右,品过下午茶,我们坐着卓易开的小艇与另一位向导吉伯开到有简易机场的小岛后换上两条狭长的独木舟。由于沼泽地中蚊虫在黄昏时分最为猖狂,登舟前卓易还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驱蚊虫喷剂,让我们每人从头倒脚喷了个够,之后果真众多蚊虫即使闻到我这从未尝过的中国美味,但也决不敢轻易靠近。卓易和吉伯分别撑着长长的艄杆,撑着木舟稳稳地滑行在幽静的水面上。这一片水域水深不到半米,芦苇大多不高,只是稍稍高出水面。一朵朵纤细纯洁的非洲睡莲躺在小巧玲珑的荷叶中间静静开放。偶尔一只惊起的鸥鹭从身边的芦苇丛中飞出,短短滑过水面后又消失在另外一片草丛中。我和清儿都被这难以名状的平和宁静深深吸引并感动,似乎谁都不忍心用任何声音打破这份平时极少体会过的如创世纪伊始般的安静与满足。天地间仿佛一切被凝固静止了,只有偶尔艄杆刺破水面和船身擦过芦苇叶杆的声音才我意识到世界的真实。也许过了很久以后,卓易告诉我们日头片西该回去了,因为三角洲的落日是从来不等人的!<br /><br />换上汽艇,小船颇有些乘风破浪味道地穿过湖面。经过一个被高大茂盛的芦苇和大伞莎草覆盖的小岛时,我们突然来到惊起了众多岛上栖息的鸟雀鹭鹮。她们或在大伞莎草蓬松的叶冠间翩然起舞、或灵巧优雅地紧贴着如境的水面飞向远方。我们把船停在离鸟岛不远的地方,一边用望远镜观看黄昏时分百鸟归巢一边等待第一个非洲(欧卡忘果)落日的到来。卓易变魔术般拿出两盘小点心,一瓶红酒和六个酒杯,给大家斟上香醇的南非红葡萄酒,接着又拿出一本带彩图、专门介绍在三角洲生活的鸟兽的书,向我们介绍刚刚看到的几种禽鸟的名字和习性。据卓易介绍,有大约400种鸟类常年居住在大沼泽地,包括数以万计的白鹭、猫头鱼鹰、鹞鹰、激光水雉、非洲秧鸡、彩鹬、琅科鸟、沼泽鸣鸟、褐火雀、侏儒鹅等等。另外气候温暖、水草丰美的欧卡忘果还吸引着众多如燕子之类的侯鸟,每到北半球的冬天,从万里之遥的北非甚至欧洲飞到这里来过冬。更令人吃惊的是,大多数侯鸟每次都能找到并栖息在自己以前搭建好的巢穴中,滋润地生活三到四个月后再悄然离去。我们一边听着卓易精彩的讲解,一边注视一点点西落日头,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美丽瞬间。渐渐的太阳变得不再那么刺目耀眼,原本已显得有些黯淡的大地与湖水不知何时已被亮丽的霞光渲染得仿佛一块色彩绚丽的画布。此时的夕阳宛若一位美丽的少妇,在一整天的辛劳即将结束的最后时刻终于换上自己最心爱的金丝红裙,火焰般尽情的舞起最后一支佛拉明哥。如墨如镜的湖面上偶尔荡起的一圈圈波纹,仿佛舞动的镶着金边的巨大裙皱挥洒向四方。一只只身形修长的白鹭,拍展着宽大翼翅,极为优雅地飞滑过水面后轻巧地栖落在大伞莎草的叶冠间。一切是如此的和谐、安祥、浪漫与美好。如痴如醉的我不知不觉中更搂紧了怀中的爱人,仿佛只想凝固在这永恒的瞬间里,永远不再离去。<br /><br /><br />回到我们住的小岛,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了下来。庄园主屋前的空地上已经生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丰盛可口的晚餐之后,我们便围坐在篝火旁,推杯换盏、海阔天空。。。那一晚大家都醉了。<br /><br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朦朦亮,简单地吃过早饭我们便出发去狩猎(SAFARI)。坐在敞棚的汽艇上,穿着防风外衣的我还是感觉有些冷风蛰面,转身看看旁边只穿了一件单衣的殷晓翔,早已把艇上备用的急救背心都套在了身上。经过半小时在迷宫水道中的穿梭,我们到达了三角洲地区面积最大的一个岛屿。离船登岸,按照向导的安排我们排成一队,卓易和吉伯 一前一后,向小岛深处进发,开始生平第一次狩猎之旅。狩猎(SAFARI)在英语中专指非洲特有的野外旅行,与字面含义猎杀动物不同,狩猎其实是指到野外观察野生动物。与其他地方绝大多数坐敞棚狩猎车的狩猎不同,在欧卡忘果是步行狩猎。如果是坐车狩猎,按规定游客甚至不允许离开车子,哪怕只是拍照留念。我们几个人虽然对狩猎充满了好奇和兴奋,但也不禁有些害怕万一碰到什么饥饿已久的狮子的袭击,估计连往哪儿跑都不知道。卓易似乎看出我们的心意,赶快安慰我们不必担心,首先这里的狮子一直伙食很好、甚少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其次野生动物听觉视觉和嗅觉都异常敏锐,肯定会早我们很多发现我们的出现并隐身离去。在这么多年的狩猎生涯中,卓易还没碰到动物主动攻击游人的事情。正说着注意事项,在旁边一块大石上用望远镜四处寻望的吉伯突然转过身兴奋的告诉我们,上百只非洲水牛(BUFFALO)就出现我们左前方四五百米处!我接过望远镜仔细一看,果真这些身长2米有余,体重四五百的大家伙正稀稀散散地在远处树荫下的草丛里、细嚼慢咽悠闲自得地吃草。不过有一些水牛肯定也已经发现了我们,瞪着牛铃大眼目不转睛向我们这边观望。狩猎经验丰富的吉伯很兴奋地说,也许我们不久就能看到狮子!因为一般狮子肯定会跟在水牛群的附近,以保证下一顿的美味始佳肴始终离自己不远。果然我们绕着水牛群向岛内走出去没多久,队首的卓易突然手指前方呼叫我们看远处树下的两只狮子。我赶快用望远镜顺方向找去,无奈却只看到两只狮子的背影很快的消失在茂密的草丛中。大家一时间纷纷叹息狮子实在不给面子,竟只露出个屁股让我们看!正在这时,向导吉伯突然示意我们低声并指着另一方向不远处的草丛说道:看,一只过路的小象!那是一只大概十岁的小伙子,也许是急着去找伙伴们玩儿,他兴奋地一路小跑着从我们不远处经过,几乎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br /><br />继续前行,路上始终能看见很多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动物的粪便,卓易和吉伯时不时停下来观察甚至用手感觉这些粪便的硬度。卓易告诉我们,通过对野兽粪便的观察能够使有经验的猎人更快的找到动物行踪和位置。毕竟跟动物的视力听力和嗅觉相比,人类的这些器官早已退化了很多,所以只有通过观察思考,经验的积累以及工具的使用才能够在原始自然的环境中找到找到目标、捕杀猎物以至得以生存。我不禁问起卓易在博茨瓦纳猎杀野生动物是否合法?卓易讲,捕杀野生动物只有在私人农场内部,且在有条件限制的情况下是允许的。动物其实与人一样有很强的记忆力,尤其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反面的事例如在殖民统治时代纳米比亚的某些地区,很多殖民者肆无忌惮的大规模捕杀野生动物,于是没有过多长时间这些地区的动物不是残死在枪口下,或就是集体迁移,背井离乡永不回头。几十年后政府为重新建立食物链、恢复此地区的生态平衡,从其他的地方购买野生动物,把他们人工运回到这一地区并重新放回野生环境。但没过多久这些动物竟大都再一次义无反顾地迁移到远方,逃向没有危险的深山密林。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优秀的有道德的猎人对捕猎的对象一定会严格选择,只捕捉那些年老或幼小的野兽,而且猎杀的过程尽量避免让其他动物亲眼看到。<br /><br />精彩刺激步行狩猎之旅一直到中午时分才结束,一路上我们还看到了数量众多的沼泽羚羊、猴面包树上窜上跳下的猴子狒狒、河滩上懒洋洋晒太阳的鳄鱼、只在水面上出露两只滴溜溜大眼睛的河马。。。。最有趣的是看到一只大象灵巧地用大鼻子卷住一颗椰子树的树干之后用力地摇动,试图抖落枝头的椰果。也许因为椰果还没有完全成熟,不论大象怎么在树下努力摇晃,就是没有一个果子掉下来。而这老兄摇晃了一阵之后发现没有任何成果,也没了耐心,甩甩鼻子惺惺地走开了。<br /><br />下午茶之后,我们再次乘着卓易的快艇去看河马池塘。河马池塘其实是一个距离我们的庄园四十五分钟行程的大沼泽地深处的天然泻湖。因为附近水草丰美,且安静安全深受河马们的喜爱。并且这里地势较低,即使是在最干旱的季节这里从来是水波荡漾,因此湖中一直居住着上百只河马,由此得名河马池塘。通往河马池塘的水道弯曲狭窄,两旁高大的芦苇经常几乎是半倒在水面上。我们的船速很慢,但卓易仍旧经常不得不停下马达,用手把卷在螺旋桨上的水草拨下后才能继续开船。经过好一番迷宫中七转八转,我们终于来到了河马池塘。这是一个面积大约跟昆明湖大小的泻湖,湖中央有一个面积很大且草木繁茂岛屿,我猜想那里就应该是河马村吧。成年雄河马,身长可近三米,体重可达一吨的家伙是湖中绝对的庞然大物。身宽体胖胃口巨大的河马生性食素,而且有个奇怪的习惯,喜欢贪吃夜宵。也许是为了躲避炎炎的烈日,白天河马大多会躲在凉爽安全的水中睡大觉,到夜晚时分上才上岸狂吃!开进河马池塘后不久,我就用望远镜发现了侧前方十几双露出水面的河马眼睛。可笑的是,河马是天生超级近视眼,那双看上去仿佛机敏地监视着水面上的一切情况的大眼睛其实只是个摆设,它们甚至看不清一米以外的景物!河马们察觉到我们的到来其实是凭借他出色的嗅觉,可以在很远处就闻到水中汽油的味道。我们把小船停在距离河马群二三十米远的距离,河马们果然早已发现了我们这群不速之客的出现,先是频繁地眼睛潜入潜出水面,进而露出半个脑袋张望,最后竟然几乎小半个身子跃出水面并张开血盆大口,似是在向我们显示实力耀武扬威。因为曾多次道听途说关于河马一口咬掉一只胳膊、半条腿之类的故事,我不禁一时有些担心这些貌似憨厚可爱的大个子会不会一时兴起,冲杀过来顶翻小艇,然后把我们一个个大卸八块。卓易赶忙笑着劝我们不要担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几乎所有的动物,不论食肉食草,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遵守的原则,河马自然也不例外。另外他也会及时注意河马游动时产生的水波,随时准备把船开走。为了不过多地打扰河马们的悠然白日梦,短短几分钟的停留后,我们继续开船前行。在接下去绕湖心岛一周的时间里,我们共看到七八群数量不一的河马家族。河马是一种喜欢群居的动物。一只成年公河马率领成群的妻妾、重多的子女可以组成十好几口子的大家庭。公河马们经常会为争夺母河马大打出手,甚至经常是头破血流。作为决斗胜利的一方可以堂而皇之地收编对手的众多家眷,而战败的一方只能拖着伤残的身体孤零一人远赴他乡。不过听卓易讲,他也曾见到决斗之后过不分胜负的情况,那两只经过一番武斗之后打成平手的的公河马竟然化敌为友,并两家变一家,和睦地组成了一个超级大家庭!<br /><br /><br />两天精彩难忘的欧卡忘果时光好像一晃就过去了。第三日一早,依依告别之后我们再次乘坐着小飞机飞飞出了大沼泽地。回国不久,在一家介绍环保新闻的网站上偶然看到一则关于欧卡忘果三角洲的新闻,说是最近位于欧卡忘果河上游的纳米比亚由于缺水打算修建一条饮水渠,把河水引导几百公里外的温得和克。希望这只是一条愚人节的新闻,不然恐怕数年后,任何人永远再也见不到水草丰美、景色绝美的欧卡忘果动植物天堂了!<br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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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4.2006 13:57:5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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