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虹

孤独的人琪琪

傍晚時分，我正在給孫女組裝剛剛網購回來的一輛童車，忽然兒媳婦那邊傳來了興奮的聲音：「出彩虹了，快來看！」而蹲在我身邊一邊嘰嘰喳喳說個不休，一邊摸摸這個摸摸那個的女性竟然無動於衷，於是，我扭過頭讓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兒子趕緊把孫女帶到陽台上——我想讓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和認識十分有限的她，見識一下被她母親稱之為「彩虹」的東西到底什麼模樣。

　　對於我這把年齡的人來說，彩虹算不得稀罕之物——我們不僅見過，而且見過很多很多次。當然，必須說明的一點是，那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而那時候的城裏沒有這麼多的高樓大廈，視線自然也就相當開闊。因此，夏日雨後，尤其是傍晚時分，在天邊，我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看到美麗的彩虹。那彩虹以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天邊，並且是五顏六色的，在藍藍的天空的映襯下，煞是好看。至於為什麼夏日雨後經常會出現彩虹，後來我也知道了：那是在一定的氣象條件下，陽光折射的結果。

　　今天的彩虹難得一見，事實上恐怕也不僅僅是城市裏的高樓大廈太多太多的緣故，或許同時還與空氣中含有太多的污染物有關。否則，我們是很難解釋為什麼即便是在今天的農村的曠野之中，我們也很難看到彩虹的。然而，這僅僅是我的猜測，更加科學與權威的說法，只能由氣象學家們告訴我們。不過，氣象學家們對於這類屬於「小兒科」的問題是不是感興趣，首先就是很大的疑問；而他們即便是感興趣，能不能如實回答則是更大的問題——我們已經習慣了專家與學者們，一旦某些很簡單的問題可能被複雜化，他們因此便會「王顧左右而言他」的做法。

　　不管怎麼說，彩虹都屬於自然界裏很美麗的東西。對於美麗的東西，人們嚮往與追求則是很自然的事。所以，鑒於才二歲半的孫女還沒見過彩虹，甚至於已經是而立之年的兒子也很少見過彩虹，我才於兒媳婦驚呼「出彩虹」的第一時間讓他們都過去看一看。有些讓人遺憾的是，當孫女和兒子趕過去的時候，彩虹已經消失了——難道說美好的東西往往都是難得一見與十分短命的？假如這是真的，那麼，它們一旦出現，我們是不是更應該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