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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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14.7.2008 19:11:3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即时机票
本帖最后由 张帅 于 9.2.2011 23:54 编辑


[ 本帖最后由 张帅 于 3.8.2008 17:44 编辑 ]
2#
 楼主| 发表于 14.7.2008 21:03:46 | 只看该作者

路线:
从火车总站乘S-Bahn往西第四站到Pasing,(可乘S4,S5,S6,S8.)
步行3分钟即到.



[ 本帖最后由 张帅 于 14.7.2008 22: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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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主| 发表于 14.7.2008 23:00:2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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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主| 发表于 15.7.2008 18:43:2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张帅 于 30.4.2010 12:05 编辑

手机:01570-2012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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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15.7.2008 22:15:43 | 只看该作者
从火车总站乘S-Bahn往西第四站Pasing,可乘S4,S5,S6,S8.
步行5分钟即到.
即车来的方向往左出车站沿Gleichmannst.穿过Landsbergerst.Ebenboecks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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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16.7.2008 18:29:47 | 只看该作者
床位出租,20欧/每人每宿,从8月起,

带家具厨房浴室。无被子,若需被子,另加5欧。

[ 本帖最后由 张帅 于 22.7.2008 20: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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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16.7.2008 21:07:50 | 只看该作者
慕尼黑地铁
    有朋友从国内来慕尼黑,第一个发现是大街上的人并不多。
    殊不知,许多人是在地下呢。
    慕尼黑在德国属第三大城市,人口一百多万,可地铁(74公里长,77个站台)就比12亿的中国的现有地铁还长。
    乘上地铁,好似驾一条钢铁巨龙,在地下纵横驰骋,实在是快捷方便。可以说,我每天就少不了与地铁打交道。
   记得刚到这个城市时,胆子真大,竟然坐“黑车”,还自我辨解,既使被抓住,就说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算幸庆,没碰到过查票的。想想那时也许刚从中国大陆出来,浑身一股子“流氓无产阶级”习性??便宜不占王八蛋。后来日子一长,才发现一张月卡也值不了几个钱,仅仅为省这几个马克,实在是良心受不住,也就再不敢不买票了。
    也有一次就被罚了款。那是一次去外国人管理局延签证。一上车正好碰到查票,我坦然亮出“绿卡”(不是美国的护照,而是德国乘车月票),“检察官”拿起一看,从嘴里吐出一个数字:60!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检察官”已掏出一叠收据条,我才大悟,是要罚款60马克??“绿卡”在早上九点以前是无效的,只因那天起得早走得急,竟忘了额外打票。我无可辨解,面对周围的金发碧眼,赶紧掏出马克拱手相送。这是我在德国第一次被罚,但愿也是最后一次。

    可也有人白坐而没被罚的。我认识一位台湾老兄就是其中一个。大凡这种人需要有胆魄和精明。胆魄在于,如有车票在握的感觉;精明则表现在,一上车不得先入坐,必圆瞪龙眼,观察一番“敌情”,他的经验是:便衣“检查官”大多三五成群,面部无匆匆行色,一般手里无提包……
    但毕竟混水摸鱼者是极少数,德国人也有,别的外国人就更有,连孩子也有。曾在报上读到一则新闻:有个小学生把车票涂上蜡,上车前在打卡机上打上时间,以防检查。回家后把打上字迹的蜡刮掉,涂上一层新的,以便重新使用。可见这孩子极聪明过人。
    其实,查票员也是很难碰到,有时一、二个月也见不着。所以,有人竟敢下这样的赌,理直气壮地黑,反正逮住罚款才是一张月票的钱。
    车坐多了,也悟出一些规律来。凌晨6 点左右,坐车的人大凡是赶早班的产业工人,他们腰圆膀粗,衣着随便;至8 点前,穿西装革履拎小皮箱的人多了,他们都很安静,极少讲话,各自看书看报,有的手里竟捧着大部头的精装书,有的把手提箱搁在膝上工作起来;到了上午10点左右,车上几乎清一色衣冠楚楚的龙钟老人。德国是个老龄化的国家。别看有的老太说话含混不清、走路颤颤巍巍,但打扮得如花似玉,口红深得如血残阳;至下午5 点,车上拥挤着各类下班的人,虽说拥挤,也从未听到在国内公共汽车上常听的“抓小偷”的惊呼。在德国偷点小钱,实在有损面子,要干就大干,诸如抢银行、抢加油站、敲诈勒索倒是有的;时至傍晚,车厢里开始飘荡起年青人的欢笑声,大多是去赴约会、过夜生活

车到半夜,乘者少了,除了可见一脸倦色的外国打工仔外,也有酒气熏天的德国醉鬼,他们或大吼大叫或横七竖八地乱躺着,一般是不伤人的。他们其中也有长着一脸象马克思那样大胡子的老头。我就惊叹,德国既生产疯子,也生产智者。一到周末节假日,许多人背上行囊,要去远足,有人也把自行车带入地铁,要去野外远游。车上与一个中国人聊天,我问:德国人动不动就放假,这个号称世界经济强国的财富究竟从何而来呢?他嘿嘿一笑,答曰:地铁里怎么能看到人家干活呢?如果我们中国人能称得上是“勤劳、勇敢”的话,那么德国人就是十足的“工作狂”加“亡命徒”。他们在工业上的成就完全是以质量取胜,这多亏了他们性格中那种我们中国人所说的“憨”。
    德国有句成语:说话是银,沉默是金。德国人的确沉默有术。有时坐得满满当当的车厢里竟鸦雀无声,个个象木头人似的,面孔板着,目光凝着,如若有所思。有时冷不防碰到一个叽哩呱啦讲话的人,起初还以为是对我讲,赶紧打起精神倾听,没等听出个头绪,那人已转向他方,原来这是一位“自语症”者。朋友解释为:德国这个社会人人享有充分的个人自由,互不干涉,以至人与人之间太封闭,某些人渐渐承受不了这种封闭,大脑里紧绷“弦”
断了,久蓄的话语如决堤的水奔涌而出。实际上他们也是这个社会的受害者,受到人们同情的。见一个自语症者大声大气和一个坐在身旁的年轻姑娘“摆龙门阵”,姑娘眼睁睁地望着他,不时还点头应答,车到一站时,姑娘露出浅浅的笑,说声再见去了。
    有时沉默中也会响惊雷??有人伸出毛绒绒的手,掏出面巾纸掩住大鼻子使劲擦鼻涕的訇然巨响,如似发动机发动时那几声刺耳之声,遇此我只得皱起眉头,而德国人闻我吐痰前的咳嗽声也会如惊弓之鸟般抱头鼠窜。实则,这只是两个民族的不同生活习惯而已,也是两种文明的异处。
    所谓礼貌,即外表之礼,究竟德国人内心是否有礼,我看也如同别国人一样。但外表之礼也是需要的。德国人至少可以称得上是个礼貌的民族。地铁里常见用棍子敲着路面的盲人和坐轮椅的残疾人,他们总是受到旁人的帮助。有个去过中国的德国人说,中国伤残人一定不多。我问为什么?他说他坐车时就很少见到。我说,中国伤残人不少,只是不敢出门,中国的交通、社会状况不佳。
    德国人尊敬老者。如见一个老人上车,有时会有好几个人站起来让座,老人通常说声谢谢,心安理得地领受了。有一次,我却让错了位子;见一个白发老翁上车,便站起身来,似乎还热情地招呼道:OPA !象是称呼中国的老大爷。老头一听不悦了,振振有词地纠正道:我不是OPA !好象是我过高地估计了他的年龄。可我们中国人是喜欢以老卖老的。
    每节车厢都设有病人专座,一般人们不会首先去占用的。一次一个柱着手杖的老太上车,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证明,展给已坐在专座上的老头看,意思是:我有病人证,你请便吧。没想到老头也掏出一张证明。窘迫之际,周围已空出好多位子来。德国佬就是喜欢照章办事的。
    地铁也如一个万花筒,可以观看到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人。有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朋克”,有戴耳环的男人、穿鼻环的女人以及手牵手的同性恋者;小伙子的新潮发型居然是过去中国农村里的“一匹瓦”,即头顶一片发。周围刮得溜青透亮,也有留着颇似中国清朝时的独辫子;德国姑娘本身就穿得素,还套一双重重的大头皮鞋,既使夏日炎炎,一身短打,皮鞋也“在所不辞”,那才是真正的“不爱红装爱武装”呢;也有胀着火鸡般的赤脸者,要么就是日光浴浴得太烈,要么就是啤酒灌得太猛,除此就是各种不同肤色、操着各种语言的老外。据统计,慕尼黑外国人占整个人口的百分之二十五,虽然这个比例,在德国还不是最高的。人数最多的,首推当年来的“外藉劳工”土耳其人,其次就是“战争难民”前南斯拉夫人,中国人仅属极少数民族之列。其实,黄皮肤、黑头发何止是中国人,亚洲许多国家人都是,连德国人也白不到那去,倒是白中泛黄呢。
    所以,德国人并不把黄皮肤、黑头发视为我们中国人的外表特征,而是戏称呼我们:眯缝眼。车上所见的“眯缝眼”,脸上似乎总有一抹揩不去的“霉气”,也许是身在异乡不是家的孤独所致吧。而那些长着白牙白眼的黑人弟兄们是最无所顾忌的,仿佛他们已进入属于他们自己的天堂。也怪西方这年头崇拜黑色。时不时可以看到车上一个“丑陋不堪”的黑孩子搂着一个坦胸露臂的白女人,而我这个块头不大、力量不足的炎黄子孙只得自吞口水了。
    德国许多公共场合是不许狗入内的,但地铁的门是为人和狗同时打开的。初入地铁,见一妙龄少女牵一高大魁梧的狼犬,顿感毛骨悚然。在中国我就有怕狗的习惯,也把这种余悸带到了德国。后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狗,才发现德国的狗也讲文明,不那么穷凶极恶。养狗也如同养了一个好伙伴。有个冬夜,我在地铁里候车,见一个脸似皱纹纸状的老妇抱一只形貌怪异的小狗直“啃”(吻),那亲呢劲如同对待自己的小孙子一般。我不禁感叹道:狗真象人一样!老妇听了,却说,象是在纠正我的话;比人好,人不听话、不忠诚……。她的话反倒把我的心泼凉了。心想:她必定孤独一人,她的过去也许给她留下许多遗憾。
    地铁上的司机身穿浅蓝色制服,打着领带,有的戴副眼镜,有的大腹便便,看上去颇具派头。刚来时就觉他们个个象中国的部级干部,后来看多了,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也降了,倒成了“大队党支部书记”。不过这儿的支书们不坑人,性情也蛮好,若见有人奋力向列车奔来,只要时间允许的话,他们是会耐心地候在车头,等人跑上了车才关门的。我听到乘客无不感激地说声谢谢时,就忍不住想笑,司机在车头是听不见的,正象打电话时对方的笑容也是看不见的。
    本站里碰到一个黄头发的小伙子,说一口地道德语,应该说是德国人,他问我要一个马克,说是打电话,我就给了。几天以后又见那小伙,又问我要一个马克,还是打电话。我心想,既便打长途也没有这么长呀。就没给。后来这种事见多了,才明白要钱也是一种时髦。有些长得水灵灵的大姑娘还找你要烟抽呢,但切莫想到一边去了,别人也真没那个意思。
    德国人在许多问题上是不讲面子的,敢要还要敢捡。车站里有许多垃圾桶,常常可以看到有人伸手在里面翻找,有些也是看上去很体面的人。我纳闷,找什么呢?原来是找别人扔下的报纸看。
    地铁似乎也有不好处。那天乘地铁,车开了一程不开了,司机在广播里说,因故障无法前行。我只得随着拥挤的人流改乘汽车,赶到上班处已迟到了。事后才知道,那所谓故障是有人在地铁里卧轨自杀。我惊诧不已,难道现代化只能缩短人的寿命?难道物质文明了,精神就必然衰竭……其实也不然,自杀并非产生于地铁发明以后。中国地铁不多,自杀也未必少。一个惊人的报道,中国自杀每日逾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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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17.7.2008 19:30:57 | 只看该作者
慕尼黑裸体日光浴

一条长
龙似的林带贯穿整个城市,这就是1785年建造的较随意的英式风格的公园,叫作"英国
公园",据称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内公园,比纽约中央公园伦敦海德公园都大.
园里无尽的绿野几经春光暖照盛开出黄色白色紫色的小花儿,人们就到这如花似锦的
草毯上日光浴.日光浴分为两种,一种是穿衣服的,三点式或短裤.另一种是不穿衣服
,赤身裸体或女人袒露上身下面仅有一指之宽的遮盖物.这种裸体日光浴谓之Freikoerperkultur(
裸体文化),缩写FKK,裸体套上文化陡然登上大雅.
我初入FKK心情是很紧张的,如步雷区.望着那一大片男男女女的滚滚肉身,血脉顿时
膨胀.每每看到关键处,只觉眼珠子打滑瞧不真切,双脚止不住往人堆里扎.恨不能将
其景色一网打尽.眼睁得太大,又怕别人洞其"不良动机",赶忙戴上墨镜.经过一个仰
躺着的女人身旁,我惊叹不已----她皮肤洁白身材娇好有如维纳斯,让我一时停滞不
前.
惊魂逋定,又抬眼细细瞧去,有人躺着静静看书,有人闭目如眠,一任阳光抚弄,皮肤象
是刷过一层油亮亮的咖啡色,有人手持啤酒耳塞音乐摇头晃脑好不自在,有人玩飞碟
打排球打乒乓球或在水里.......
我再也抵不住阳光的诱惑,寻一处避静地,左顾右盼脱去衣服,但最后那块布怎么也拔
不下来.把身体轻轻放在松软翠绿的草坪,恰似浸入一泓暖水,柔风徐来又如嫩指玩抚
我的肌肤.饱吸一腔纯净的空气,把四肢扩展为"大"字□仰望蓝空,太阳闪耀七色光芒
,人就有些如梦如幻.......
当我离去时再望那遍野"横尸",大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悟----都是上帝所造,当初多
怪只是少见而已.
在公园碰到一个大学同学杨,他说"英国公园"算不了什么,都是脱给外国人看的.他带
我去了几处郊外的FKK,都是在绿树环抱的天然湖畔,景色更加迷人.
在他的鼓吹下,"要西化就全盘!"我也扯下身上最后一丝牵挂,把自己彻底地暴露在光
天化日之中.
原来人之体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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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17.7.2008 22:55:40 | 只看该作者
干杯慕尼黑!!!!!!


                                    作者 许成一


  秋高气爽慕尼黑,蔚蓝的天空有一、二只矫健的飞船像鱼一样悠闲地漫游着。从上俯瞰,那几个月前还是飞机场般空旷的广场,如今已被巨大的啤酒棚、各种游乐设施及密麻如蚁的人所塞满,那就是大有名气的慕尼黑十月啤酒节(Oktoberfest),德国人把啤酒节冠之於世界上最大的民间节日(Greates Volksfest der Welt),而中国人称它为世界最大的啤酒节庆。2003年参加者达630万人次,近5倍於慕尼黑人口。这个庞大的数字是被安装在广场的主要入口的自动计数器计算出来的。

  啤酒节开始於九月倒数的第二个星期六,迎着清晨亮丽的阳光,一辆辆满载啤酒桶装饰一新的马车从市中心穿过,缓缓驶向啤酒会场。身着巴伐尼亚民族服的马车夫挥动马鞭显得那么神气活现,坐在第一辆车上的是位面带微笑、手持一盏陶瓷酒盅的美丽姑娘,她被称为“慕尼黑孩子”(Muenchener Kindl),这位穿着黄黑两色和尚服的姑娘,是这个城市的象征,因为该市的标志正是一个面呈虔诚手持经卷的和尚

800多年前也是那条美丽的河打这流过,河畔矗着一座远近闻名的僧院,也许就是这个僧院的Muenchen(和尚)以及後来越来越多的Muenchen,组成了今天的Muenchen(慕尼黑)

  我跟随着“慕尼黑孩子”,也像孩子般地绕过街道两旁煦攘的人群来到啤酒会场。马车象船驶入欢乐的人海之中,我就象一个无助的落水者被翻滚的浪涛推来搡去。到处飘扬着黄黑相间与蓝白相间的旗帜,前者是慕尼黑市旗,後者为巴伐尼亚州旗,蓝白两色也正是世界名车“宝马”的标志色。“宝马”也正是从阿尔卑斯山下巴伐尼亚这古老的部落奔向全世界的。




  正午时分,慕尼黑市长腰系深绿色围裙,用木槌敲开了第一桶啤酒,泛着白色泡沫的液体喷射而出,激起一片欢呼的浪潮。於是,那十多个巨型帐蓬里就奔腾开来;於是,一出大河之午就这样跳起来了

  翌日——星期天上午,要举行国际民族服装游行。那一年慕尼黑的华人留学生也组队参加。姑娘们抖露风采,把我中华儿女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把东方风韵挥洒慕尼黑,想必也渗进那酒香里,那些老外喝起来会不会别有一番滋味?

  每个“巨无霸”的帐篷可容纳数千人,座位一般都是预订了。门口有守卫把关,出一人才让进一人,我和朋友等了许久才有幸入围。双足一踏入,顿时陷落在高亢音乐、激烈喊唱、滚烫气氛和浓烈酒香的拥抱之中。几个身穿粗布白衬衣、脖上系着彩色领巾、下身套着半短皮裤的小伙子,手里举起高大的啤酒杯向我们致意。

  我们在一处空位坐下,看"酒娘"穿梭般地忙碌。她们身着花格布的连衣裙,胸口开得很低,这不是新潮或赶时髦,这是巴伐尼亚妇女的民族服装,早已有之。她们看上去是那么健康有力,双手能把十只盛满啤酒的杯子端在胸前,那种杯叫Masskrug,净重约一公斤,可容一公升。

  我们就要了这样两大杯啤酒,黄澄透亮,上面悬浮着一层厚厚的泡沫.忍不住嘬口一呷。猛然想起在中国农村一位老农民的话:“马克思长了一脸的胡子,他要是喝稀饭,准得粘满胡子”。如今我们的嘴上就糊了一圈白沫,我们相视大笑。

  笑声早已被演奏的激越音乐吞没。不少人站在长条橙上举杯载歌载舞。一大杯啤酒渐渐下去了,我们也再坐不住了,“中国人民站了起来”——站在橙上,与万千老外手舞足蹈。你完全会觉得,这里不象酒馆,更象歌厅、舞厅,更象狂欢节。人人处在极乐忘我的境界,我们忘记了人在异乡的那种无奈和烦恼。你会惊讶,如此众多的人,如此疯狂,却又如此有序。

  世界各地都有啤酒,也有场地,为何有那么多人千里迢迢到慕尼黑来喝呢?其中尤为意大利人、西班牙人最为醉心,就是因为来慕尼黑喝才过瘾,来慕尼黑闹才销魂。这就是慕尼黑,这就是慕尼黑的灵气。

  闹腾之间,啤酒穿肠而过,很快就沉入丹田之下,我不得已去倾泻。听到那临时搭砌的金属容器被汹涌的急流冲击的锵铿之声就让我纳闷,那些几小时或几十分钟前还是醇美可口的佳酿,现已化着氨气十足的滔滔流水。2003年啤酒节期间,啤酒消费640万公升。我想那640万公升啤酒的的确确是化着了640万公升流水,而且还化着了640万公升欢乐已及更多难以计算的欢乐

。於是,我想到了多瑙河之波,我想到了欢乐颂。

  坐在我们身旁的一个帽上插着羽毛、蓄着两撇胡子的老头又要了一杯啤酒,还给我们各要了一杯。我们来不及抵挡,老头已把钱付了。我和朋友相互一看,眼睛都大了。刚刚灌下一大杯,仿佛是灌进了脑袋里,沉着呢。老头已端起杯子和我们碰杯:Prost!Prost!

  从服务员单手托起的大木盘可以发现,这里的“主打”是烤鸡,还有烤猪、烤鸭、烤鱼……无所不烤,可否推断:巴伐尼亚人、德国人及所有烧烤爱好者他们的性格中会不会多一分燥烈。

  有些中国旅游团就是冲着啤酒节来的,吃的当然也是或鸡或猪,大凡刚从国内来的同胞是难以消受那整块的“内中之人”——肉,更何况还得操刀舞叉。当他们离去之後,盘里必定留下那些动惮不多的大肉。以此判断,一个中国人在慕尼黑在德国呆的时间越久,盘中剩余的就越少;呆上十年,就只剩下剔出的干干净净的骨头;再呆上十年,连骨头都没了——喂狗了(玩笑)。

  两大杯酒下去後,头没有那么疼了,身子有些轻漂。喝的仿佛不是酒,是水,这叫“喝通了”。我看我的朋友醉了,可他说没醉,又要了三大杯,给那德国老头一杯,他还用巴伐尼亚语吼着与老头聊天。他来之前告诉我,他每年都来啤酒节,每年都大开眼界。所谓的眼界就是每到高潮之际总有某些大胆的姑娘会掀起自己的“盖头”——就是笼罩自己美体的衣服,也有苏格兰疯狂的小伙子会抛开自己的裙装……

  今夜灯光灿烂,

  今夜啤酒泛滥,

  今夜有太多的精彩,

  今夜有太多的狂欢。

  我的眼界已大大洞开,不必非要什么裙装衣衫翻飞。[img]http://tbn0.google.com/images?q=tbn:afJdazlaVttYGM:[/img]今夜有酒今夜醉,今夜慕尼黑让人醉。

  晚11点,啤酒断流——停止供应;半夜12点,啤酒棚开始清场。我扶着朋友消失在啤酒浸泡的夜晚。





  1810年,也是一个爽心悦目的季节,在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地上正在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赛马,是为欢庆巴伐利亚王子Ludwig与公主Therese的结合。而举办这次活动创意并非来自王公大臣,而是出自一个马车夫。这个活动一经开办就再也不可收拾。每年如期举行,而且规模不断壮大,发展成为今天气壮山河的啤酒盛会。那片草地就是以公主Therese的名字命名的:Theresewiese。

  当我们今天站在这片草地举杯豪饮,不禁感叹:一百多年前那个马车夫的突发奇想,竟能闹腾至今。爱迪生发明了电,照亮了人类,而他的奇想醉了近二个世纪,醉了一大群人、醉了德国……

  啤酒节通常举行两周,特殊情况可延长。结束後的第一天,我再次来到Theresewiese,已经人去楼空,如同一个庞大空荡荡的电影城,不见了那声势浩大的场面,但我耳旁似乎仍回响着那沸腾的歌唱、那轰轰烈烈的喧闹。已经有人开始在拆卸啤酒蓬,我有些不能接受,刚刚建成的一座地道的“Made in Germany”的新城难道就这样被肢解分裂。是的,这就是慕尼黑人、巴伐利亚人、德意志人,他们每年不厌其烦地拆掉,又到明年不厌其烦地重建,这种看似一种无意义的劳动,正如把啤酒变成水一样,那才叫意思。

  是的,这里又将夷为平地,只有广场旁那个有几层楼高的青铜女子还站立在那,她从1850年就站在那了,她的名字就叫“巴伐利亚”(Bavaria),被称为“十月节的守护神”,不知要守到何年何月?

  我抬头再次仰望,天空仿佛变得更蓝——醉蓝醉蓝的,可已不见那骄健的Zeppelin(飞船)。

  啊,飞船、马车、旗帜、鲜花、啤酒、歌声、欢笑、陶醉、狂热……我们明年再见!

  “巴伐利亚”女神再见!

  Theresewiese,再见!Oktoberfest,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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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18.7.2008 18:32:3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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