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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连载中《春梦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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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07 22:34:52 | 只看该作者
春梦燎原<br /><br />一<br /><br />    总是陷入逻辑思考,满脑袋跑程序,构思模拟的时候,女上司风风火火地带着访问者前来,中断的思维常常最具创造性,一失难复,再造还得从头。<br />    今天,女上司领着一位陌生男人前来,她简短地介绍了我的科研项目,然后心血来潮地话锋一转,特地介绍了我的婚姻:<br />    “她结婚了,明年将随她丈夫移居德国。”<br />    说着话,女上司冲我挤挤眼睛,虽然不明白她的暗藏用意,我也不佛她面子地回眨一下。只有保持神秘,才可维系我俩不尴不尬的人事关系。婚姻跟课题与来访者有什么三角关系?大概我的婚况正派得算不上瘾私,女上司乐得娓娓道来,以活跃气氛。何况,我的所有,她都有权攻占,何必吝啬唾沫星子。女上司春风满面、喜气逼人,莫不是中了桃花运?一改她平日大包大揽的滔滔不绝,居然把主说的重活儿留给了我:<br />    “今天他归你了,你把咱们的模型好好讲讲。”她眼睛围绕着男人左看右瞧。她也有脸说咱们的模型,一直觉得她狗屁不懂一个,都是我一人在撑。<br />    启动电脑,我给来人演示模拟程序的运行,来访者显得成熟懂行、兴味十足,我一改从前怏怏无神、做和尚撞钟的矜持,张口吐出一大串儿专业用语,把硬粒磨蚀金属的模拟说得大夏天愣能飘下雪片儿,自己都被震得一下子不知天南地北,悠悠乐乐一脸得意。<br />    没想到,来人居然在我大喘气的档口,提了一个无需智商的问题:<br />    “这红红绿绿的彩球,会不会代表不同的碰撞粒子?”<br />    废哪国话?我这才转过头去,用女人特有的眼光上下打量他,吞下本该见鬼的专业术语,滑溜出贫嘴侃功,回眸浅笑地幽了他一默,谁让他是个漂亮男人!<br />    我说:“红球代表聪明轻飘的人物,绿球代表笨拙刚毅的傻瓜,蓝球代表中庸的家伙。我们的模拟,是精确到每个球的心跳呢……”<br />    仅大我一岁的女上司哈哈大笑,格外响亮。这个夏天阳光普照,不同凡响。<br />    来人名叫奥利佛,我猜他是德国人,看上去有点自高自大的轻狂味道,要么爱尔兰女上司会故作神秘地挤她灰绿的眼睛。结果,猜得不对,他是地地道道的法国人。<br />    奥利不无轻松地咔嚓一拧,就把话题逃遁到体育项目上:<br />    “我几乎什么体育项目都喜欢,都会玩,还玩得得心应手。”<br />    绞尽脑汁,我将他一军地说:“你会踢毽吗?”<br />    当然他没听说过三根羽毛的立体组合。我也没处找毽子,来演示空中剪踢。我仍然不甘示弱,跟他较劲儿:<br />    “我也几乎样样是球的东西都玩儿得转。”其实是在强辞夺理,玩文字游戏。<br />    万万没有想到,其实是没敢设想,居然能在三十出头的年纪,接到一个高大男人的赛球挑战书。女人三十烂茶渣,我早就在茶壶里沤了一年,不长白毛就算便宜了。<br />    奥利说:“那咱俩一定要赛一赛,说,什么球你打得最好?”<br />    激动得差点昏厥的我,用手用脚比划着他的欧洲魁伟,对比着我的亚洲寇秀,不让他把玩笑开得太荒谬。奥利用他飘动晶蓝无法抵抗的大眼睛执意地盯住我,微笑地等待我别无选择地割断恪守多年的准绳,答应那幽深美丽的眼睛,在这个原本平静无风的上午。<br />    “好吧,咱们羽毛球场见。”<br />    女上司不无醋意地在一旁煽风点火:<br />    “我家里有一把名牌网球拍,你们谁想用随时去拿。”虽然她球技不行,出手是大方的。可惜奥利不买账:“网球拍我有好几只,十分顺手,都是好牌子。”<br />    我借机噎女上司:“网球我打得不好,浪费你的宝贝拍子岂不可惜?”<br />    女上司在我这儿讨了个没趣,仍然笑容可拘地对奥利说:<br />    “你看,我给你找到一个能干的对手呢。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她吧,上我办公室问我也成。”<br />    奥利说:“目前没有问题了。”<br />    把奥利扔下,女上司乐颠颠地回了办公室。看上去,她对奥利有点子意思,奥利对我的演讲既没夸奖也没憨笑,女上司却一直咧着大嘴乐个没完,直到离开的时候都象喜从天降。我一定要抓住奥利这张牌,与女上司誓比高低,虽然我已婚资格不够,但这小小的游戏算了什么,本来我对奥利的外表就是一眼相中,有没有本领咱们走着瞧,我偏要在女上司面前逞强竞霸,谁让她处处跟我为难,小鞋穿一地。<br />    羽毛球赛订在下星期六,我悄然仰起莫名的期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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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07 22:35:2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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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07 22:36:4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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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1.2007 22:37:12 | 只看该作者
二<br />    我们系可不是和尚庙,女生大大的有,金发的碧眼的,高胸的长腿的,还有猖狂放浪的,我是哪儿的崖也巴不上,顶多是个有色人种,黑头黑发眼珠带点子中国特色罢了,就连这特色都不是绝无仅有,系里黄种人栓一块儿不下二十个,穿成糖葫芦还剩仨儿。可惜了一口京片子,在这个大世界派不上用场。多亏出国有年头儿,还闹了个外嫁,结结巴巴的外语连贯出师、升级入段,现在弯儿都不打直接用洋文儿做梦啦。<br />    第二天,破掉懒睡不起的坏毛病,痛痛快快地起个大早,洗淋浴,吹头发,套上才买的圆摆厚真丝衬衫、婆娑长褶裙,这身衣服是“富人”店里的跳楼货,穿上之后精神焕发、今非昔比。打发掉两片法国吐丝,哼着自编的法国小调出了门。<br />    有没有搞错?每天早餐是稀饭咸菜酱豆腐,土得掉渣儿的老中一个,头发从来湿渌渌的出门,自由风干,既省时又免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地?一句话,今儿天气绝好,我有点神经兮兮,太太太情有可原。<br />    到照相馆取回前天冲洗的照片,喜滋滋蹦弹跳跳来到学校上班。早不当寒窗苦读的破学生了,多年媳妇熬成婆,如今不跟学生一般见识,有事儿没事儿拉个老驴脸,弄个一本儿正经的模儿样,坐在与学生没区没别的办公桌前,抽出刚取的照片,一张张细瞧。<br />    背景全是巴黎,刚巧属于我在一天之内突然神往的国家,上个月我跟先生去那儿旅游一圈儿,还是闯关过去的,趁着守关的回家歇晌,一个猛子就扎了过去,连石头都没摸就过了河。巴黎是个大世界,普通人去那儿转悠转悠,就转出个花花肠子。象我,去的时候还是小媳妇一个,对着照相机,望着镜头后面的先生诡秘地笑,一脸幸福的占便宜相。现在,仔细打量我那位婚约四载的德籍先生,灰灰的眼睛,臃肿的肚腩,站没有站姿,坐没有坐相,俩儿胳膊左右一支楞,象透了大胖企鹅一个,他咋就凭这子模让我失足嫁了过去嗫?咱好歹也风口浪尖地算个人物啊。<br />    哎,看这日子过的。<br />    幸好现在我和先生分居两地,倒不是闹了别扭,是工作需要兵分两路,女人家一样得赚钱活命不是,我可不能歇在家中静等“小蜜”把老公勾走,自己沦落到大气不敢出的背水之地。<br />    法国人奥利一走进实验室,如一颗水珠滴进蓄势待发的油锅,噼啪爆出此起彼伏的亲热招呼,真不可小嘘他的交际能力,头一天就结识了所有的女生,全都绽开如花的笑貌,接受他的之字形检阅。转了一圈,最后从我后面凑上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br />    “咱们的球赛,是否需要提前预订场地?”<br />    看他脸孔红润、情怯意羞,真象个可爱的大男孩儿,于是我包揽了订场地的活儿计,并问他:<br />    “你去过巴黎?”<br />    “当然。”<br />    既然如此,我就没拿出到此一游的照片显白给他看。实在忍不住,还是拿出其中一张,那是我在巴黎同学家门口照的,并摇唇鼓舌地吹嘘同学丈夫的光辉业绩:<br />    “人家三十三岁就通过了教授资格考试,当上了副系主任,手中设备仪器费用是天文数字,正要招收研究生若干。奥利,你若考虑去应征,我可以推荐。”<br />    “我还没想好是否做科研,很想去大公司应聘呢。”<br />    我新说不识抬举。奥利把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问出一句不相干的问题:<br />    “你的教授朋友开大奔?”<br />    “哪焊哪儿呢,照片里白色崭崭新的大奔是企鹅的。”<br />    奥利应该记得女上司对我婚姻的介绍,对了,她的目的,会不会期望我回头介绍她依旧未婚,见鬼,她有男朋友,也是本系的教员,不然哪有她的晋升。<br />    我家先生胖成企鹅了,再没大奔壮门面,这脸还往哪儿放啊?话说回来,人家企鹅总归是个经理,多少比我能发达。反正,当奥利得知那辆大奔主人是谁之后,他的表情阴阴晴晴地激烈变化,我一时没有搞懂,就托辞上机去了,工作一大堆,国际会议还在等论文,不能光磨牙,我埋头干起活来。<br />    已经三十一岁,依然有人颁发请柬,虽然约在球场,至少风情没有荡然无存。已经做了一年怨妇,整天诅咒我的年纪、我的过时、我的毫无价值,还没事儿就怀疑老公有了同族外遇,谁知道企鹅整天打交道的那些洋妞儿臭美个什么劲儿,甜腻腻的嗓音让我打心眼儿里起鸡皮疙瘩。或许我没人家那两把叉,怨天尤人地猜三妒四。德语不成的确是个大碍,天知道他是在交代业务还是打情骂俏啊,每每语气亲和,谈笑风生,就是搞不懂内容。<br />    现在,凭空跳出个打平手的机会,据说国内疯了地时兴红杏出墙,咱当年也孟浪也前卫,难道出国把人出傻了变木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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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1.2007 22:39:25 | 只看该作者
三<br />今天,要搬进学校对面那栋新楼,上下班几步路的距离,省得每天开车停车瞎耽误工夫,青春如梭说过就过,不攒下每一分钟享受就没的乐呵了。<br />奥利的眼睛很漂亮,也很花哨,眼神飘飘荡荡,有时一付专心致志的样子,大眼睛深深地看过来,让人支撑不住、招架不了;有时却是漫不经心,无视任何人的存在,让人心里猜不透;他的嘴唇永远鲜红,游走着满满的青春朝气,让人垂涎向往;他的肩很宽,人很精壮,没有一块肥肉地瘦,个子高高地拔地而起,需要脖子酸酸地仰视;他身上最出色的地方是头发,金金灿灿,阳光下刺目夺魂;奥利的汗毛也统统金色,根根直竖,很是光彩悦目,尤其性感。<br />真是上了年纪,满脑子歪七邪八地阅读男人,而非书籍。<br />“你要搬家?搬去哪里?”奥利跟我搭腔儿,他消息颇灵光,不知从哪儿走漏。<br />“搬去学校对面那栋新楼。”<br />“这么巧,我也住在那里!”<br />“真的?不是老早就要预订吗?”<br />“是啊,我在法国时提前三个月就订了。”<br />真TMD象跟踪追击,简直无巧不成书,看清楚,这是上帝的安排,不是我剔头挑子一头热,扑风捉影追他去,这是天作巧合。<br />“你住几号房间?”他倒问得挺直接干脆。<br />“红色五一六。”这五一六胆敢用红色,吃了豹子胆,青黑还差不多。<br />“真的?我住二一六,也是红色楼道。”怎么还刚好住在他楼层之上,幸亏中间隔了两层,不然房间里面的动静都叫他听去。<br />“有空儿来吃饭吧。”我跟他客气客气。<br />“什么时候?”他还认了真,一脑门儿的等待。<br />“等我再约几个人,咱们再订时间。”第一次啊,总不能让全实验室的人都知道,我跟他单独吃饭!<br />“好,一言为定。”<br />“行,驷马难追。”<br />我可是厨房里的一把好手,会做菜干扣肉、珍珠丸子、糖醋里脊、干烧明虾、米粉蒸肉、北京烤鸭等等复杂菜式,也会做麻婆豆腐、腐竹芹菜、鱼香茄子、酿豆泡、木须肉、酱排骨之类的家常菜,为了抓住男人的胃,我特地苦练过烹、炸、煎、烧、蒸、烤、烩这七项全能,炒和煮但凡是个中国人先天就会不算数,只有七项达标才做得上好太太,才能跟着男人占尽光彩,坐上大奔,哼,有啥稀罕!,我自己开的是奥迪100,也帅不可挡。我有工作,不靠男人,我要自己的青春光芒闪亮。<br />到底三十岁还是青春不是?可怕的质疑。<br />奥利弗来了,飘飘地,从楼下的角落轻轻地荡过来,径直穿入房间走向我。我正躺在床上,他幽幽地、似笑非笑地靠了上来,喃喃地说着求爱呢哝,身体直接切入主题地压在我身上,他每一部分都硬挺坚强,我的欲火腾地擦燃,心往神驰,激情地盛开了怀春之朵,双臂紧紧地搂抱着他的腰身,刚想动作,却又犹豫,假道学地推挡说:“我从来没有迈出过婚姻,不这么简单,不能轻易放纵。”<br />这时,妈妈的影子突然出现,用手指着我说:“你看你……”<br />妈妈的半句话使我一下子脱离自己,象个幽灵飘出躯壳,飞往房顶,回首观望床上的奥利弗和我,清楚地看见他俩如火如荼地做.爱,非常投入,即浪漫舒缓,又燃烧火爆,是今生所见最漂亮的一幕床戏。我看得嫉火中烧,心口一阵发堵,醒了,原来是梦,一场令人耳红心跳的燎原春梦,那叫从未有过的精采!<br />若能成真该多好,不行,久未见面、远在中国的妈妈在梦中突然现身,正是美梦无法成真的阻力所在,我将面临怎样的下场?大奔老公可以不要,这张脸总归重要,千万不能叫人指着脊梁骨,冷嗖嗖地说:你看你,你看你……,我哪敢面对自己龌龊的心思。<br />住在奥利楼上刚刚一夜,强劲的生理感应就跑出来骚扰,以后的日子可真有得瞧呢。<br />再去学校见到奥利,我自己先扭捏起来,好象跟他有过一腿,以前开带色儿玩笑表情从不走样儿,系里本来就没有一个假撇清的人,咱也得痞着点,入了花花世界,就得跟上花花风俗。既然心里先有了风流鬼,我收拾起嘻皮作态,一本正经起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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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07 22:41:0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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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3.1.2007 22:42:02 | 只看该作者
四<br />企鹅先生开着他的大奔来了,这是分居生活的惯例,每两个星期见一次面,不是他来就是我往,狠劲地给航空公司和加油站贡献钞票。搬家,他不帮,人家是来探亲的,搬来挪去的瞎折腾,是我活该,什么话?夫妻四年没恩有德,搬家不就动动指头、活活筋骨吗?开了十几小时的车,跨过荷兰比利时和法国,搭渡轮横过英吉利海峡,行程上千公里,刚落脚不让休息,先给活干也忒不够意思啦。<br />企鹅从汽车里拿出随身行李,我帮他往楼上拿,奥利刚好从宿舍里出来,巧遇在楼门口,他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我只好给他们介绍:<br />“这是企鹅,这是系里的访问学生奥利。”互相招呼后,我和企鹅就上楼了。我这才意识到住得近的缺陷,躲也躲不开,人际关系随时曝光,婚姻已经叫女上司抖落过了,能掖要藏的仅只这一项,致命的。<br />房间里乱七八糟地堆着朋友们帮我搬过来的家私,这间面积不大,带私人卫生间,反正企鹅只来三天,凑合吧。他瞒怨我把座落在富人区的大房子退租了,落个东搬西搬的下场。我以住旅馆来应付他,结果还是跟我住小套房。<br />以前的别墅在城外静谧的小镇上,充分的清幽妩媚。住了五年,企鹅离开后,我不堪又大又空的冷寂,光楼上楼下六间屋的吸尘就累得人喘粗气,朋友们都住城里,没人光顾我家,一个人开销大,一咬牙我丢帅保卒,搬去城里。我也想念大房子的宽敞舒适,安逸休闲,但我不喜欢后悔。<br />房子小了事情少了,没有种花不用剪草,住在城里享受嘈杂的喧闹。北京人到底是大城市人,几年的隐居并不能培养出爱乡爱镇的闲情逸致,有机会还要往闹市的喧哗地段靠,做回城里人。<br />开车去把剩余的零碎家当搬过来,正往楼门口走,奥利又从楼里出来,我才不信是再次巧遇,道路公用,他要走我也不能拦着,肯定他从窗户里看到我们。<br />“这位是巴黎的教授?”他整个满拧,纯粹是来打听我的私生活的。<br />“巴黎的教授是我同学的丈夫,院子里的汽车才是眼前的这辆,这位是我丈夫。”奥利的英语不很流畅,但这点转折并不难懂,他象突然明白我跟企鹅的夫妻关系,惆怅地小声嘟囔着:<br />“原来他不是你男朋友,你结婚了……”<br />废话,我为什么不能嫁开大奔的企鹅?我叫奥利搞得不知所措,好象玩了瞒天过海,幸好这时企鹅往前走了,我赶紧快步跟上。回到房间,我利索地把房间整理干净,让企鹅先休息,我去厨房做菜,心里乱糟糟的,奥利真正明白我是有夫之妇,会不会跟我疏远?菜刀差点切到手指。<br />晚上,我跟企鹅出去遛弯儿,突然想起今天是我们实验室成员的聚会日,地点就在楼左边几步远的酒吧,无非是喝几杯啤酒,聊一聊大天儿,借着酒劲儿胡说八道,说完谁也不当回事儿,第二天又做回正人君子。英国人喜欢泡吧,隔三岔五传承着古老的传统。<br />我和企鹅没有往酒吧方向走,径直去闹市区,然后慢慢兜回来,路过酒吧,里面相当热闹,我耐不住好奇,提议进去看一眼,企鹅并不反对,就进去了。酒吧里一堵墙上正投影着现场直播足球杯赛,很吵人,楼下有几张台球桌已经客满,墙角有人在比赛飞镖,我们在酒吧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熟人的影子,刚要出去,企鹅说那位法国人站在那儿,我扭头看过去,简直不能相信奥利他居然一个人手握一大杯啤酒,孤独地在嘈杂声中看足球赛,奇怪我为什么没有认出他来,大概他换了一件很不地道的衬衫,几天来他一直穿得很时髦,很养眼,是个懂穿衣之道的年青人,无愧来自领导世界时装潮流的法国,今晚邪性了,他的碎花衬衫巨土巨寒,让人疑心上面散发着牛粪味儿,乡里乡气的,他为什么没有首先跟我招呼?杵逆他见人就亲热的个性呢。<br />我走向奥利,他扭头看向我,苦笑一下,这张苦面孔倒很般配他的衣着,顿时失去光彩,我不由得心怜情惜,问他聚会的人都跑哪儿去了,他说他们转去另外的酒吧,我问他为什么没有一起去?他说一来他不喜欢跟众人瞎白话儿,二来他想看电视,我说那为什么不回宿舍看?他说这里屏幕大,看着过瘾。<br />奇了怪了,他这么好交朋友的人,几天之内把其它实验室的人也认全了,为什么偏偏在聚会之时要一人独处,真是个怪异的男孩,难道他专门在等我不成?赶快和企鹅走出酒吧,连一杯冷饮也没喝,企鹅嫌里面太吵,人声鼎沸他处不惯,我不想让奥利见到我和企鹅的亲密样子,最好企鹅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我甩掉尾巴,落个形单影只的假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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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1.2007 22:42:5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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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3.1.2007 22:48:31 | 只看该作者
还看。<br />奥利怎么了?可怜的法国男孩子,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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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3.1.2007 22:50:24 | 只看该作者
心性浪漫的人呀,生来就是要受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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