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流浪的圣诞树》

巧克力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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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面的花都开了，这一季，全是玫瑰。
6 t/ |3 I, B1 _2 I1 R9 t许恒远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溪兰和Mark.
& w$ d' d9 F0 k  A3 R, d  [溪兰眼睛里面全是泪水，哥哥瘦了不少，有些沧桑。
! L6 z3 U+ ~' x* E9 k: t她似乎许多愧疚，一言难尽，不求谅解。
许恒远走过来，“来，兰兰，介绍一下，这位是谁？”他的笑容温暖。
6 i) Y  A6 m* w1 g许溪兰开始哭，兄妹之间通着心痛。
/ `8 k7 W. \* B! H' a+ U许恒远拥抱了妹妹，“乖，没事。想吃什么，哥哥带你去。”
溪兰听了更加痛苦。
' H7 I) t, y+ S& sMark只有自我介绍，“远，你好，我是兰的男朋友，我叫Mark。”
2 c6 p( k' x  N“你好，来，我们客厅里坐。”
+ D5 O0 u- U. G3 k; f* d) O溪兰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有继续哭。
/ Y, d5 E6 Y! Z# P9 c“我跟兰说汉语你不介意吧？”许恒远看着Mark。
“当然不介意，”Mark友善地笑，“我陪兰在上海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 |: J- O3 s) u  g" i  k& L$ R* e' ^! ]许恒远微笑着点头，看着妹妹，“溪兰，我都已经知道了。”
溪兰抬起头，花了很多时间，为了一些勇气，“小恒哥哥，你原谅我妈妈吧！”
许恒远笑了，“兰兰，你妈妈没有什么错。”
“小恒哥哥，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她。我没有办法原谅她。现在这笔钱都在我手上，我没有乱花，想把这笔钱还给你。当然，”溪兰又开始流眼泪，“我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法弥补爸爸的过世。”
3 B. i# H/ g$ T1 S& D& G她说出最后两个字，就一直低着头，像个罪人。
有那么一段小小的沉默。许恒远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他早已不担心承受任何什么，只是他还爱惜妹妹。
! w3 [1 T" o0 x0 G2 n“兰兰，其实你真的不要把爸爸的自杀和你妈妈给你存钱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许恒远终于可以开口，“你这次直接回柏林来，很多事情只了解一半。你还记得吴敏怡吗？科隆分公司的吴经理。”
溪兰点头，但不抬头。
“她一直是爸爸的情妇，爸爸也一直以为跟她有一个私生子。现在这个女孩已经4岁了。”
9 |: S. m5 T7 P  J* t  M溪兰抬起头，看着哥哥，一脸错愕。
“这个孩子不是爸爸的，他是吴敏怡和这个公司的副手刘军的孩子。公司破产前，吴敏怡早和这个男人转移了资产。当然，爸爸最后也发现，你妈妈也撒了些谎。”
溪兰的疑问写了一脸。
) @: a& [& A( S“你还记得玉环的哥哥侯耀宗吗?“
溪兰点头。
1 G: ?* \$ W" P1 _5 c# E“吴敏怡去找过他，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刘军在国内有老婆孩子，在德国跟吴敏怡在一起只是利用她。他卷了钱回国，剩下吴敏怡和这个孩子。侯耀宗是她以前大学时代的男朋友，她信任过的男人，所以她回来找他。玉环后来因为这个在五月底的时候打过电话给我，我专门去了趟法兰克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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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r0 u  J% ]+ V8 w“陈小姐，这边请。”婀娜的秘书小姐领陈璐走进了气派的会客厅，“我们公关部经理Jennifer女士马上就来。”
“噢，谢谢！”陈璐起身笑着接过秘书小姐递过来的茶水，一边等待一边盘算着等一下见面该说的话。
一个高大的女人，一身红色职业套装。
“你好！”
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陈姐姐？”李丹丹脱口而出。
“丹丹？”
“来，坐！”李丹丹不禁和陈璐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她握着她的手，有些激动，“你怎么会在这里？”
4 F; a$ {! U' }4 i“哦，”陈璐只觉得一言难尽，“我现在是在为一家特殊学校做筹款。”
: z1 _/ a; U& `- U" V“哦，你弟弟许恒远还在德国？”
8 Y+ S+ b7 K9 O2 b: D( `“他，哦，他应该还在德国。”
" B& b' I% m* d  }- c$ k7 ]* I! t“什么叫应该啊，”李丹丹爽朗地笑了，“姐姐，你表弟在不在德国，你还不知道啊 ？”
! Q5 c! ~6 u% u* ?5 u“哦，其实，丹丹，他不是我表弟。”陈璐看上去有些伤感。
2 g- Z# @! p. d0 J' U李丹丹的脸色变了，“不是你表弟？那是？”
7 X3 I9 Z  K0 \) T! m3 }! h& m没等陈璐回答，李丹丹似乎又陡然明白了什么。
, A# [; V! T( Y$ s! {两个女人都有点冷场，各自涌出许多心事，尽在不言中。
; i0 U8 k6 `# m# A! ]“陈姐姐，我真羡慕你，真的。”
“呵，”陈璐笑得无奈，“我有什么可羡慕的。你哪儿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5 m7 [) F8 a' c: Y% s“你怎么这么快回国了呢？”李丹丹好奇。
“我辍学了。”陈璐叹了口气，“你呢？怎么现在也在国内？”
“我MBA的实习学期，放在国内了。”
$ r* @) `4 A1 e& ?+ T/ X! }“哦，是么，刚才我听你们秘书说你是公关部的经理啊。”
“咳，打发你们这类机构，派我们实习生是常有的事情，经理这种头衔儿还不是信手捏来。不过，你怎么会辍学呢？”
: C- B" |5 O: L$ {" r; q! {: z“我有一个脑瘫的孩子，要回来照顾。”陈璐平静地回答。
“你有孩子？”李丹丹只觉得陷在意外的意外，“多大了？”
% g# ]3 R; N7 [+ G" R  u. R“快四岁了。”
“那孩子爸爸呢？”
, o' r6 [' Q% O& n0 N7 I+ c“死了。”
, z* Z0 X+ F0 {3 E又一阵冷场，李丹丹突然问，“许恒远知道这些么？”
; [" @: N; I% S! _. Q: t  Z( L( r陈璐点头。
“他知道你现在在这里么？”
/ L, z' M4 J0 A: X/ Q9 x“我们早不联系了。”
李丹丹又沉默。
“孩子男孩儿女孩儿？”
+ R3 O) m7 x7 ?# `3 E6 E“女孩儿。”
“你出来上班谁带她呢？”
“她就在我工作的这家学校，我没有特殊教育的背景，所以就主要做筹款。”
李丹丹叹了口气，“陈姐，谈公事的话，你今天就可以回去了，我会帮你从这家公司争取到一笔钱，办法我会想出来。回头咱们互相留个电话，私下有时间我常去看看你和你女儿。你女儿叫什么？”
“哦，叫秀秀。”陈璐感激地对着李丹丹微笑，李丹丹看着这笑容，心中顿生感慨，这张面孔，八个月后再见，竟然已经憔悴至此，陈璐在她眼中，成为实至名归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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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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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u) M' H8 T+ G9 m“啊呦呦，看看我外孙，笑得多开心！”杨雪梅抱着怀里的混血男婴爱不释手。“多多！多多！我是谁啊？我是外婆！外婆认识哇？”
溪兰忍不住在旁边提醒，“妈，有童车你就不要老抱着，多多现在已经这么重了，你老抱着手臂要吃不消的。”
玉环在一边说“累了就换舅妈抱哈！舅妈有劲儿！”
溪兰只是笑，一切只是一眨眼，她和Mark的宝宝已经半岁。
) W) y) l& o# O; E: M. {杨雪梅笑着逗侯玉环，“多多你问舅妈，什么时候给多多生小弟弟小妹妹啊！”
“咳！”玉环一向爽朗泼辣，“这事儿您得问您儿子许恒远，这生不生和生男生女都看爹，我这当娘的被动啊！”
三个女人笑。
许恒远这一年到了而立的岁数，博士毕业，进了家德国公司，收入不高不低，生活按部就班。
三十，这数字玄妙，像一道门槛，隔开人生两个阶段。槛前面那些过去只依稀像梦，槛这边的人生，平实得像每个春天，那些有晚霞的傍晚。
& i& v( ^/ m9 w; l& d这一年，柏林街头贴了许多宣传海报，北京与柏林缔结友好城市二十周年，一系列的主题活动。
3 d* C7 B+ r: D' L0 D' \侯玉环兴奋地对老公说，“许恒远，瞧瞧，你丈母娘家的代表团都到了你家门口儿了。明儿我跟溪兰还有多多还有咱妈一起去看热闹去了啊！”
2 {( p6 [+ z5 f“好好好，”许恒远疲惫地躺下，“睡吧。”

几个孩子腼腆地站在展厅中央，许多掌声，闪光灯。
7 I+ C& F& D0 }+ ~画展开幕了，来自北京特殊学校的智障孩子们的各类美术作品将在柏林展出三个星期。
陈璐已经许久不用德语了，为了这次活动，又重新买来德语教材在国内挑灯夜战了半年。说德语对她来说，像是回到从前，四年了，时间让一切变得非远非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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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环仔细地看着一幅圣诞树的画，“哎，溪兰，你瞧瞧这幅，这哪儿像弱智孩子画的啊，太棒了！哎你说咱们要不要问问他们卖不卖啊？这样咱们挂家里做个纪念，也给他们捐点儿款。我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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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负责的那个中国女人走去，那个女人手里还牵着一个一米左右高的小女孩，女孩走路有些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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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  i% _+ U1 R0 ^0 R8 J) [: f“这位女士，请问您一下，咱们这些展出的画儿卖么？”
) l6 n+ d9 X3 {7 w# l; g“哦，”陈璐转身，“您好，我们展出结束的时候可以卖。”
. A! l! a7 f2 _4 d" Y“我们看中一幅那边的那个圣诞树的，不知道您这边儿准备多少钱卖。我们可以等展出结束的时候来取。”
“哦，您如果直接付欧元的话，就一百欧元吧。”
7 A, `  ?4 L4 d4 v# _“哦，”侯玉环稍微犹豫了一下，“成，那您就帮我们订下来吧，然后看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过来取。”
$ G2 h( g8 X2 H溪兰推着童车跟过来，她站在陈璐面前，只觉得眼前的女人面熟。
“您好！”陈璐和溪兰彼此点头致意，也感觉眼前的少妇似曾相识，“秀秀，叫阿姨好！”
& X2 c& o7 z: ]5 |7 G) q“阿姨---好！”
“小朋友好！”溪兰温情地弯下腰拉着秀秀的手，“你叫秀秀呀？秀秀真漂亮！”
5 S0 t7 _/ h4 Y3 b+ M7 Z“那您看，您怎么称呼，回头我让我老公开车过来取画儿。”玉环继续问。
“哦，我叫陈璐，你们来的时候就直接找我就好了，画展开放的时间我都在。”
- c6 E2 ]6 ?2 g, E$ R7 A“那您看我们今天还用交定金吗？”
& Z$ N5 ^& U4 i$ \“不用，”陈璐笑了，“这幅是我女儿的作品。我很高兴你们喜欢这幅作品。也谢谢你们支持我们的工作。到时候再付就好。”
: A) M) X+ _: g+ n2 L“啊是吗？”许溪兰拉着秀秀的手，“秀秀画的这么好啊！秀秀真棒！”
) o. K% v1 a; J' Q+ w0 t2 m“谢谢你们！谢谢！”陈璐牵着秀秀，一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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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远只记得自己听见两个字，“陈璐。”
是哪个陈，哪个璐，哪个陈璐？

他的视线颤抖，他看见了，是她。
“陈璐。”他轻轻地叫她。

她僵住了，问自己，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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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

* q4 g( ^1 ~3 D: M是的，许恒远，站在面前，四年之后。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红了眼圈，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学校心理咨询中心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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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璐轻轻地说，“秀秀，叫叔叔好！”

- M" B% j; m* q- ?2 D“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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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她眼角的皱纹，鬓角的白发，他说不出话。

1 B& @0 X' K" R/ Z. _“来，我们把这幅画给叔叔，”陈璐暖暖地笑着，对秀秀，也对许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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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U( U4 G! p% h4 o* ?3 r许恒远默默地接过画，递给陈璐那一百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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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璐依稀记得，四年前，在她第一次到许恒远家去陪他聊天的时候，她出门的时候，他也是递给她一百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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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说，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 w9 c1 Z9 p0 p许恒远的眼泪止不住，他记不起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分明不想离开，他又分明想离开。

+ A+ s* z, Z: ]5 O  d: J眼前的陈璐，已经不是四年前的她，已经不是。

8 `0 P4 U8 h7 G  q% O" z2 v自己又何尝还是当年的自己？

1 U( \$ [" _( T$ @; U* [6 R" @4 Z$ r“来来来，挂这里！”侯玉环指挥着许恒远，溪兰抱着孩子跟母亲一起回自己跟Mark的家了，剩下许恒远和侯玉环的二人世界，她总是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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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吧！绝对是个天才小画家！”侯玉环反复赞叹秀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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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远看着眼前的圣诞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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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8 `! f& z# B. @2 d) s# o（终）

巧克力森林

感谢所有看到最后一章的不相识的朋友们，谢谢你们。
2 L: U, V' U' l. U0 {2 f, B这篇小说的第一稿显然还有很多需要调整的地方。
故事讲到这里，告一段落。
: r+ |3 q; M; j0 D希望你喜欢。
再次感谢~~~
6 X# ?1 Y, P; K2 u: L  d
0 l9 \0 c* ]9 U5 L巧克力森林

xixipang

呃，还是挺喜欢的，但是越到后面感觉越急了，然后刷的一下结束了……

橙C

刚才来吓一跳，找不到了。后来才发现是改名了。。。。差点郁闷倒。先踩一下，慢慢看。

橙C

一点点的无奈很动人~
mm还有文章发来看么？别就这么给我断粮了啊。。。
. T: o5 w( ^3 z
同意mm，题目还可以再斟酌斟酌，好像是木桶装香槟的感觉，还是配个玻璃杯美美的冒泡好些~
8一下，喜欢原来题目里的“漂流”两个字，感觉这个故事德意志的背景也是淡淡的。我抛砖了哈，“漂流的圣诞树”。

巧克力森林

呃，还是挺喜欢的，但是越到后面感觉越急了，然后刷的一下结束了……
xixipang 发表于 4.6.2009 15:24

( f8 L( E( W' b4 l# S
2 b/ p# f: Q' k3 Z' ~哈，真不好意思，我的确是到了后面就有点急，不是一般的急~~~~前面的节奏是写完了这一天接着发生的是第二天，而后面就是写完了这一天，接着发生的是下一个月，下一年，下三年。
+ _; G' o2 z9 }- j4 E  E
xixi同学一洞悉，我就格外脸红，因为觉得看的人比写的人更认真，自己很对不起认真看的人。

, E5 f' m! u# \# i9 M后期我会再仔细整理整理章节，初步是打算删前面一些婆婆妈妈的无关的情节，后面的部分，也考虑增加一些细节来支撑故事前后发展节奏上的平衡。
- V- _1 G' F6 Z- N
说实话遇到愿意认真看的朋友，并且看了之后还能认真写意见，我感觉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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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Z0 s4 B% R4 l* D谢谢xixipang~~~~~

巧克力森林

一点点的无奈很动人~
5 ^9 z4 x" E6 C# @' Xmm还有文章发来看么？别就这么给我断粮了啊。。。
! O( X( L0 [9 z& r
# D* y  W  {) v3 o同意mm，题目还可以再斟酌斟酌，好像是木桶装香槟的感觉，还是配个玻璃杯美美的冒泡好些~
8一下，喜欢原来题目里的“漂流”两个字 ...
6 Z. j- _* O& x9 S6 a: G' G橙C 发表于 5.6.2009 08:49

亲爱的橙C，我觉得你想的名字不错~~~~~其实整个故事的核心时间，就是在他们相识的那个冬天，故事的高潮，也发生在圣诞节前后，他们之间有爱情的纪念，也与这棵小树有关，包括故事的结尾，也呼应了这棵树。谢谢你这么认真地读，给我这么多鼓励和启发。
# @6 o6 Z' L. Z  j$ J* F
接下来的时间我工作上面越来越忙，可能写东西的机会就少了，不过我还是会坚持写。初步是打算把手上这个完成了基本结构的再慢慢修改，然后下面一部的选题刚刚酝酿出来，打算写一个女人嫁给同性恋的故事。
/ w5 r/ ]' R% H! W, N
. Q- X6 e' n+ K$ S8 j( b总之，欢迎你继续关注我这一亩三分地，感谢你的鼓励，这对一个长跑方面很差的选手来讲，意义重大。

kisses~~~~